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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Part62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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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傅向晚欠喬澤軒的嗎?可又真的是她欠了他們?

宋芳菲緊緊地蹙起眉頭,腦子裏盤旋著這樣的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唇瓣緊緊地抿在了一起。

“婕媽,你別心軟了,如果不是傅向晚因為妒嫉許婕兒懷了表哥的孩子而威脅到她的地位而想出去撞人流產這麽一陰損的招兒,也不會有後來許婕兒殺她討報仇的事了,還好她命大,我表哥能不計前嫌替她擋了那一刀,現在成受傷的人就是她了。那個時候誰還會要她?所以我哥現在成這樣了,全是傅向晚她一個人的錯,姨媽,你若是想讓表哥一個人孤老一生,那你別讓她嫁給表哥好了。”鄭開與喬澤軒是一條戰線上的,自然是替喬澤軒說話,“不過你可以做好心裏準備了,你這輩子別想抱孫子了,如果表哥她和傅向晚結婚了,一年總有那麽幾次夫妻生活,幸運的話總能受孕,給你生個大孫子抱。姨媽,你總不會想有生之前都見不到孫子吧?”

“我當然不想,我就想晚晚能嫁給澤軒,然後替他生個孩子,他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生活在一起,那樣不最好不過了。”宋芳菲始終是自私的,嘴上說著是把傅向晚當成親生女兒疼,但一旦與喬澤軒的事情想比,總是先犧牲傅向晚。

“那這就對了。姨兒,你既然都已經走到自殺這一步了,我想你可不要白白犧牲這麽好的機會。這也是表哥的心願,和傅向晚結婚。”鄭開再一次提醒宋芳菲,“姨媽,讓我看看你的傷。”

宋芳菲把手伸了過去,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白色紗布,已經有淡紅的血水浸了出來染臟了白紗。

鄭開瞄了一看後:“這傷口挺深的,你幹嘛這麽折騰自己?”

“我……我也不想這樣,可是若不這樣晚晚怎麽可能這麽快低頭考慮?”宋芳菲心中苦澀漫延,“我才可以成為壓倒晚晚的最後一根稻草。”

鄭開將她的手放唱碟了被子裏:“你好好休息,我去看表哥了。”

鄭開離開這裏,去了喬澤軒的病房,喬澤軒坐起,盯著面前放著的筆記本電腦,看著秘書這些天發來的一些文件,希望能及時處理,對於工作他都不敢有片刻松懈。

“我媽怎麽了?傷得重不重?”喬澤軒見走來的鄭開,目光落到了他的臉上。

“姨媽為了你下手真狠,手腕上的傷口很深。”鄭開有些難過,坐進了一邊的椅子內,“表哥,傅向晚就這麽值得你不顧一切嗎?連姨媽你都……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小開,談希越不僅和我的事業上一爭長短,連我的女人也想騙走,我怎麽能看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敗在他的手裏。”喬澤軒說起談希越眼裏就浮起了憤恨,恨不得把談希越踩在腳下,“如果不是他出現,一再地破壞我和晚晚之間的感情,晚晚也不會和我說分手,他竟然還公然向我挑釁,要把晚晚奪走,讓我臉上無光。我絕對不能讓談希越得逞。晚晚只能是我的。”

鄭開眉梢微挑:“那哥……你並不是真的愛傅向晚是嗎?”

看來是喬澤軒能這麽憤怒的原因多半是因為傅向晚為了談希越和他分手而傷了男人的自尊。他不服氣,更不想讓談希越再一次勝過他。那是是羞辱了他。

況且傅向晚與他一起三年,每一次都包容他,隱忍他,沒想到一個談希越出現了,她就改變了,變得讓他陌生了,他無法容忍這麽多的改變,他也不會那麽君子的放手成全別人。

屬於他喬澤軒的東西他怎麽可能拱手讓人,無論用什麽樣的手段他都會留下來。

“我愛不愛她這關你什麽事?”喬澤軒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你是不是問太多了?”

“如果你不愛她,和她在一起又有什麽意思?這樣不是苦了自己,跳進了婚姻的墳墓,這一輩子別想快樂了。哥,如果你不愛她就放手算了,何必反映自己的幸福也搭進去。”鄭開不明白,如果不愛一個人幹嘛要結婚?

而鄭開說的話也直逼喬澤軒的內心深處,讓他去正視自己的心裏的那份感情。

“你懂什麽!少在那裏瞎猜。”喬澤軒冷冷道。

“好,你不願意回答你愛不愛傅向晚就算了。”鄭開從肺腑深處輕吐出一口氣來,抿了抿唇,好半響才問出了口,“那沈詩雨呢?哥,你還愛她嗎?”

喬澤軒有此事冷漠的目光掃向鄭開,他的面容上浮起陰寒之氣:“不要再我面前提她,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哥,你這是在逃避,看來你的心裏還是愛著沈詩雨的,那麽你為什麽不和她和好,而是要和傅向晚結婚。以前你們本該在一起,現在有這個機會,為什麽又要放棄一次?難道就為了和談希越鬥嗎?你贏了又能怎樣不,你得到了什麽?一個已經不愛你的人,還有失去一個愛你的人,還有一個美好的家與幸福。哥,你真的要想清楚,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鄭開迎視著喬澤軒冰冷的目光,一點也不畏懼,“哥,我是為你好,絕對不是害你。”

鄭開言詞懇切,語氣真誠,是真的關心他,這讓喬澤軒的冰冷的目光也漸漸回暖,變得不再那麽陰冷刺人。

他緩緩地扣一下身前的筆記本:“這就是我的選擇。至於沈詩雨,我和她早在三年前就結束了。”

“哥,上次沈詩雨來看你,我遇到她了。她言語之間都表示她還愛著你,她還是想和你在一起,彌補你,給你幸福。她當初離開你一定是有什麽苦衷,所以受到傷害的人是你受到委屈的人是她,哥,你真的要好好想想,畢竟詩雨和你那麽多年的感情了,你們度過了那麽多美好的青春時光,你們是應該屬於彼此的。”鄭開一直認為他們才該在一起,他們曾經是他心中的情侶模範,一直用仰慕的目光看著他們,後來聽到到他們分開時都不能接受。

“沒有誰是永遠屬於誰的。”喬澤軒扯了扯唇,冷淡至極。

一想到他們分手的那個雪夜裏,他在沈家外面站了整整一夜,雙腿都凍硬到了麻木,她一聲聲地呼喚著她的名字,漫天的大雪落滿了他一身。他執著地等,一心一意地等,可是依然沒有等來她的見面。只等來一個傭人上前,隔著冰冷的鐵門對他說:“小姐已經在去法國的專機上了,她就要成為安德魯家族的少夫人了,身份地位和現在都會不一樣,希望喬少爺以後都不要再來糾纏她。”

她早已經去法國了?

而他卻還在這裏傻傻地等待著,那捂在胸口的福記小籠包還那樣的的溫熱,她卻早已經離他而去,去了遙遠而陌生的國度,去成為上流貴族的少夫人。而他算什麽?雖然貴為喬氏集團的少主,卻家庭覆雜,根本讓沈毅琨看不上眼。

他絕望地轉身離去,雙腿僵硬,所以栽倒在了雪地裏,吃一口冰冷的雪,冷得他蜷縮起身體,他狠狠的揪著衣襟,咬破了唇。

後來他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輛車,不知不覺來到了人民醫院。

天色是黎明前的漆黑,他下車後就一直站在那裏,看著遠處昏黃的路燈,那一點點柔光好像隨時都會被這黑暗與這寒冷吞沒。

他站在那裏直到傅向晚的出現,她在醫院值晚班的早晨,下班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了一襲黑色的大衣的喬澤軒筆直而立,肩上,發上都落滿了雪花,英俊的面容失去了血色,薄唇已經凍得沒有了青紫。

兩人四目相對,傅向晚向他走了過去,對他關懷詢問。

喬澤軒忍著腳上的麻痛感,順勢坐在了地上,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紙袋和一杯豆漿塞到了傅向晚的懷裏,“這是福記的小籠包,趁熱吃吧,別餓著了。”

向晚看著自己懷裏依舊溫熱的小籠包突然覺得被無比溫暖的氣息擁抱,拂去了所有的風雪,心窩處一暖。

就這樣,她答應了喬澤軒交往的請求,這一晃就是三年。

而三年後,沈詩雨又回來了,想要和他覆和。他曾經遭受的那些痛苦和傷害怎麽可能因為她的回歸而抹去,他又怎麽可以輕易地原諒了沈詩雨。

他不會,絕對不會的。

鄭開再也無話可說,惋惜地嘆氣。

傅向晚終於下班了,整個人身心俱疲一般很是難受。

慕心嫣看著要強地傅向晚對她微笑:“今天想吃什麽?回去做還是我們出去吃?”

“我們去外面吃吧,吃了再回去。”慕心嫣知道傅向晚會做飯,但今天的情況特殊,不想她太累。

“好啊,想吃什麽,我請客。”傅向晚裝什麽都沒的發生過一樣挽著慕心嫣的手往外走去。

“去吃中餐吧,我覺得還是中餐好吃。”慕心嫣也沒有去揭好的痛處,只要傅向晚高興,她就欣慰。

開車的是慕心嫣,她們一起去了意大利的餐廳,點了幾樣名菜,坐著等待著上菜。

這時一群打扮入時物貴女經過,香風掠起,傅向晚轉頭,便看到了經過的人是發談希越的三姐談雅儀為首,還有談三小姐早前介紹給談希越的馬香香以及其它美女。

在談雅儀看到傅向晚後,一臉妝扮精致的臉明顯的黑了一下。

“傅小姐,真是巧啊,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裏吃飯。”她輕笑著,目光上下打量。

“三小姐。”傅向晚淡淡的禮貌回應。

這時高跟鞋的聲音響起,隨即是溫柔的聲音傳來,很動聽:“晚晚,你和朋友在這裏吃飯啊?”

傅向晚微微回頭,就看到唐雪瑩對她揚著淺淺的笑:“嗯,唐小姐也是嗎?”

“二嫂,你朋友?”談雅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上次去吃日本料理的時候天上好遇上了老七和傅小姐。”唐雪瑩解釋道,“雅儀,你們也認識?”

“見過一次,不太清楚。”這時只見談雅儀對身後的那些名流貴女道,“我還以為這家餐廳的檔次有多高呢?現在看到什麽樣的人都能進來,我才發現原不過如此。以後你們找地方可別再找這種地兒了,起碼得有vip才能進的地方,否則是失了我們的身份。”

“三小姐說的對。”有人附和著,“下次別再來這種低檔次的地方了,咱們三小姐可是金枝玉葉,可受不得這種委屈。”

“三姐,你別生氣了,生氣會長皺紋的,下次我們不來就是了。”馬香香上前扶著談雅儀,目光卻是意有所指地看向傅向晚。心想,要不是傅向晚破壞了她和談希越的相親,這會兒她早和談希越在一起了,所以心裏對她多少是有一點點怨恨的。

這些話擺明了是在諷刺傅向晚的出身平凡,提醒她不要妄想攀附他們談家。

“好,就依你們,下次不來了。”談雅儀輕輕一笑,端莊大方,繼而她轉向傅向晚,“傅小姐,你們這一餐多少錢,我請了。”

“謝謝三小姐好意了,我們--”傅向晚的話被慕心嫣截走,她傲然地站起來,“我們也覺得這裏的檔次低,遇到的某些人的素質太差了,影響了我們用餐的情緒,現在已經是胃口全無。所以晚晚,我們還是重新挑一家有素質的餐廳,像談三小姐說的別什麽樣的人都能混進來的,那樣實在是太不好了。”

慕心嫣的笑浮於表現,笑意也沒有傳達到眼底,經過她的一陣搶白,話語的鋒利讓談雅儀一行人都白了臉,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你--竟然敢對三小姐出言不遜!”有人怒極。

“小玫,別和這些人一般見識,是什麽樣的人就有有什麽樣的朋友!”談雅儀很是輕蔑地掃過傅向晚和慕心嫣。

慕心嫣正在開口,傅向晚卻站了起來,拉拉她的手:“談三小姐,如果不是談家給了你現在這個身份,你自以為又有多高尚優質。你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鄙夷嘲笑也就罷了,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你卻對我朋友也如此。她並沒有得罪你,你甚至還沒有了解過她是什麽樣的人,你就對她如此輕蔑,三小姐的心胸未免過狹窄了,沒有容人之量,我想這樣會丟了談老司令的臉。”

談雅儀被傅向晚一番傲骨的話說得臉色越發的陰暗,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傅向晚,你別以為老七把你當成朋友,以為有老七替你撐腰了,你就可以這對和我這樣說話,我是老七的姐姐,你不尊敬我就是不把老七放在眼裏。”談雅儀上前一步,站在傅向晚的面前,“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麽好的,能讓老七刮目相看。不過我想也不過是用了一些狐媚之術的下流手段。不過你別以為這樣我們談家就會接受你。不會的,我們談家看好的是像香香這樣漂亮乖巧,單純可愛的女孩子,而不是那些為了想進入豪門而不擇手段的女人。”

唐雪瑩見談雅儀說話越說越過份,不得不出聲了:“雅儀,你怎麽能這麽說話?晚晚既然是老七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你這樣說實在有失身份和素養。”

“二嫂,你是談家的人,怎麽能幫說外人說話?還是我二哥去世後,你再也沒有把自己真的當做過談家的人?”談雅儀眉目輕挑,說話帶刺。

“雅儀,如果你不把我當你二嫂,我也無話可說。可是傅小姐是我朋友,我希望你說話能有分寸。”唐雪瑩站在傅向晚這邊,“如果這件事情傳到老七的耳朵裏,我想你也知道老七的脾性,到時你也不會好過。”

“二嫂,你是在威脅我嗎?”談雅儀一臉的不悅,想不到唐雪瑩竟然幫傅向晚說話,“老七到底是給你什麽了處?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錦繡湖的那套房子可是是老七公司的。二嫂,我勸你有些不屬於你的東西就別妄想了。”

這話雖然沒有挑明,但聰明人已經聽出來了。唐雪瑩的丈夫去世很多年了同,可是她卻一直待在談家,依舊保持著談家二少奶奶的名分,這不難想想像出她留在談家的目的,或者說一定是有什麽原因她才一直守寡地談家。

“談雅儀,話可不要亂說,毀人清白。”唐雪瑩不怒,卻笑,像是淡淡綻放的茉莉,給人恬淡靜雅的高潔,優雅。

傅向晚看向談雅儀,目光凜冽。深吸著一口乞,沒想到自己一個人的事情竟然會把身邊的人都無辜的牽扯進來。而他們這裏的凝重氣氛和爭執已經引來了眾人的註目。

“三小姐,你說話請自重!七少有你這樣的姐姐,誰還敢嫁進你們談家,沒有人會傻地去闖龍潭虎穴的,那樣會屍骨無存。”慕心嫣握著傅向晚的手,兩人並肩而立,目光灼灼,“所以我覺得為了生命著想,這些虛妄的念頭我家晚晚從來不會有。”

“你什麽意思?”談雅儀神色一怔。

“那就是你們談家的寶貝談七少被我家晚晚嫌棄了。”慕心嫣揚著唇。

“都是些什麽東西!”談雅儀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地冷哼。

傅向晚走到談雅儀的面前,目光看著她,又仿佛越過她在看著她的身後,紅唇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微笑著:“三小姐,我今天就把話明確地告訴你。我和七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其實已經有未婚夫了,他就是喬氏集團的總經理喬澤軒,我們很快就會結婚的,所以三小姐想太多了。你們家的七少那麽高高在上,我這一介凡夫俗女自認是配不上的,你也不必對我存在那麽大的敵意,到時我和澤軒結婚可能還要請給你談家發請貼,到時可經賞臉來喝一杯喜酒,我是感激不盡。”

“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談雅儀是松了一大口氣,“不過你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我見多了,抓不住我家老七的心,自然要找個可靠的。”

“三小三說的對。”傅向晚的目光微微低下,又揚了起來,直直地越過談雅儀,落在了那張棱角分明,精心雕琢的俊臉上,兩人的目光在這麽長的距離裏糾纏,碰撞,又恢覆成為平靜。

“我們走。”談雅儀帶著勝利者的姿態準備轉身離開。

“七……七少……好……”那些先轉過身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談雅儀也轉身看到了談希越,他正一步一步走來,薄唇唇角微軟,卻有冷意在眼底浸染。他的目光依然與傅向晚相接,穿越過時間的洪荒與記憶裏的盲區,構建出只屬於他們的世界,那裏忽然飄起了白雪,一點一點覆蓋住所有的綠色與希望。

心,依舊是在同一個頻率上,可他們的腳步卻不得不分離開來。

傅向晚眸中平靜,淡然,她不是不痛,而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有多痛。做出這樣的選擇她也無可奈何,只是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他這麽合適的出現了,而且時機剛好,她才能把這樣的話給說出口來。說出來並沒有讓她得到解脫,而是更深的傷痛。

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可是卻依然要在他的面前保持微笑,告訴他她很好,很好。

而他面色疏朗,眼中也沒有半點波瀾,燈光的映照把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托顯得更加的立體分明,那潭底浮起了她熟悉的溫暖,一點一點匯流成海,把她緊緊地包圍在其中,讓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能給予她的美好。

“老七……你……你怎麽來了?”談雅儀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卻又揚起了笑意。

“三姐,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我想不用我這個做弟弟的來教你吧?”談希越輕輕一笑,那笑意沒有在眼潭裏激起漣漪,而是平靜得可怕。

“老七,我真沒有說什麽,不過是和傅向小姐講講我們談家的規矩而已。”談雅儀不敢去看談希越的眼睛,那裏漆黑一片,又冰冷得駭人。

“是嗎?”談希越很是了解地點頭,“真是辛苦三姐了。”

“這是我這個談家人的該做的。”談雅儀那孔雀般的驕傲氣焰在談希越的面前消失殆盡。

“可三姐,你錯了。”談希越回眸,語氣輕如羽毛,卻依舊帶著無比強大的威懾力,“你雖然姓談,但你已經嫁到了溫家,你的身份是溫家的大少奶奶。講解談家規矩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媽或者大嫂最適合不過了。三姐,就別操心了。你說我說得對嗎?”

“老七說得自然是對的。以後三姐我就不操這些心了。”談雅儀陪笑著,今天的談希越和平時的他很不一樣,雖然一樣是笑得溫文,卻始終感覺到他的溫度,而是讓人泛起冰冷的寒氣,“那我這就回家去。”

“三姐慢走。”談希越頭也沒有回。

談雅儀急急地走開了,當馬香香經過談希越身邊時,那雙柔嫩如小白兔的眼睛擡了一下,又像受驚般垂下,聲音也軟軟的:“七……七哥。”然後便咬了咬唇,低頭離開。

唐雪瑩走來,與談希望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便也離開了。

自從談希越進來後到現在他的目光幾乎沒有從傅向晚的臉上移開過。

傅向晚最後在他磁石般強大的掌控力氣下是硬生生地把目光收回了,不去看他,雖然他看著她的目光無比的溫和動容,可她卻不敢再看下去,她怕會迷失自己的心智,怕自己會委屈地落淚,怕自己的痛苦會瘋狂地滋生。

她怕得太多了,所以她沒有勇氣面對。

慕心嫣對於談希越還是多有耳聞的,只是還沒有這麽近距離地見過真人,原來是般的英俊完美,氣度不凡。

“心兒,我們走吧。”一場鬧劇終於收場,傅向晚扯了扯慕心嫣的手臂,不想在這裏多待一分。

當那些暗示著分手的話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後,她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面對談希越。

她的一顆心很亂,心跳都失去了原有的頻率。

談希越卻上上前一步,先是對慕心嫣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談希越。”

“談七少,你好,久仰大名。我是慕心嫣。”慕心嫣與他伸出來的手輕握一下,松開。

“慕小姐,這不敢當。”談希越的笑格外的真誠,“慕小姐,想吃什麽,我請客。”

慕心嫣看向傅向晚,自然是要征得她的同意。

“心兒,我們還是回去吧。”傅向晚感覺到頭疼。

“我送你們。”談希越側開身,讓她們走在前面,紳士風度盡顯。

“七少,不必了。”傅向晚這樣的稱呼又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晚晚,我們能談談嗎?”談希越覺得應該有必要和她溝通一下。

“七少,我想剛才我說的話你都應該聽得很清楚了。我要說的話都說了,我們之間不必再談了。”傅向晚拒絕著和他單獨交流。

“你知道的,剛才距離那麽遠,我真的沒有聽清楚。”談希越語氣盡顯溫和,耐心地像一個大哥哥,“你可以再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一次,我會很用心很用心地記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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